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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歌手老尾我在海珠桥走穴广州日报

来源:架子鼓 时间:2023/2/15
刘云涛 https://yyk.39.net/doctor/694303.html

老尾把他的摇滚舞台搬到了海珠桥上,在这个冬季。

这个舞台很简陋:老尾和他的朋友们拉着音响、麦克风、架子鼓等设备,就站在海珠桥中间位置的人行道上,以星子作灯光,以夜幕为舞台,老尾担任着吉他手和主唱,一直从下午7:30唱到深夜12:00,直到音响也喑哑;路人们也不必拘束,可以随时入场,可以听罢一曲就离开,也可以大喇喇地抱着宠物狗坐在对面的台阶上,男女老少一溜儿排了十几米,排场倒有点90年代观看露天电影院时的热闹。

这是近期每周三晚,在海珠桥开锣的“摇滚音乐会”。舞台中间,那个戴着牛仔帽,穿着一身牛仔服,嘴里吼着“我的头发太乱思想太脏”的长头发汉子,就是老尾——沙漠乐队吉他手兼主唱,五条人乐队前鼓手,与此同时,他还是一名电影导演。

Jason/摄于庙色唇

日沉时分,在海珠桥边行走,每隔两三百米,就可以看见在街头弹着琴“卖唱”的歌手——这里是广州目前少有的允许民间艺人走穴的地方,他们的歌声也成为海珠桥的一道独特风景线,为这个城市的生活带来了些许烟火气。在这里,有人唱悠扬的粤语经典老歌,有人唱着流行乐曲,唯独老尾不同,他只唱自己写的摇滚。

走上街头的摇滚音乐人

老尾比较为圈内人所熟知的身份,是沙漠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以及五条人乐队的前鼓手。老尾玩乐队的时间要从年说起,那时沙漠乐队刚刚成立,作为一支硬核摇滚乐队,沙漠乐队始终活跃在地下,并以其狂躁的现场感为不少地下乐迷所熟知。

老尾的歌被称为是“年轻人的呐喊”,在老尾的歌曲中,少不了一些从小镇里进城务工的人物形象,比如灰溜溜上班的“上班族”,比如在发廊里务工的洗头妹;他的歌曲有一种叙事感,或调侃年轻人被逼相亲的无奈,或吐槽身处饭局时的不透气,或歌颂情感炽烈的“文艺青年的爱情”。

老尾的歌,颇有些攻城略地的架势:他的每一首歌几乎都充斥着嘈杂的叫嚷、俗语、或者一些神叨叨的自言自语,有时候整首歌下来可能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但是正是这种疯癫颠的状态,这种破锣嗓子所带来喜剧效果,却让不少老街坊觉得有趣。一位70多岁的老大爷坐在观众席的C位,尽管他年轻时不玩摇滚,但他却在那儿从10点一直坐到深夜十二点,将老尾的歌从头到尾听了个遍,还跟着鼓点的节奏声“摇滚式”点头。

01:57

明晚是老尾“走穴”的第四日。每周三晚,老尾都会带着不同的乐手一同演出,其中有沙漠乐队的队员,也有刚刚放假的学生,抑或是一些来自其他摇滚乐队的伙伴。尽管“走穴”没有绚丽专业的舞台,但对于每一次老尾还是会饶有兴致地拉拢参演人员提前几日在乐房排练,以保证当日的演出效果。

“没有参加排练的人,不能演出。”老尾在自己的“走穴演出群”里放话说。老尾对自己的表演有要求,对自己的观众却几乎没有要求。此前,老尾曾给自己安排过一场“五小时演唱会”,他给自己的乐迷列了十条“行为准则”,内容让人忍俊不禁,例如“可以交头接耳,但不要靠太近,以免咬到对方的耳朵。如果咬到了,能不放就不放。”这就是老尾日常的“文字表达方式”,幽默而带些小机灵。

所以,老尾跑到街头去表演,这件事似乎也并不在意料之外。老尾说,他过去从没在街头“卖唱”过,如今为了筹备第二部电影《摇滚混混》的拍摄经费,他才想到用这样接地气的方式。尽管在街头“走穴”三四回演出下来,他收到的“打赏”才两千元出头,距离拍电影需要筹备的几十万相比,可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他却乐在其中,“钱多有钱多的拍法,钱少有钱少的拍法,但是街头唱歌这种事情本身就非常‘摇滚’。”老尾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大学时第一次来到广州的场景,每天,他都要从海珠桥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我都想好了,《摇滚混混》第二部的开头,就设立在海珠桥上。”

执着追梦的“摇滚导演”

在老尾的舞台旁,摆着一个简易的牌子,上面写着“《摇滚混混》电影筹款计划”。在音乐圈,尤其是摇滚圈,鲜少见到同时需要养活“音乐梦”和“电影梦”的乐手。老尾算是其中一个。

在现实中,老尾从美术学院毕业后,进入到广告行业,并在过去十年,一步步从广告公司的底层员工做成主管。而在现实之下,老尾又为了自己从小的电影梦想,毅然投入了几十万,开拍《摇滚混混》第一部。

这是一部讲述广州本土街头摇滚艺人的故事,全片由六十多位真实音乐人出演,其中包括早期的五条人乐队。

与许多音乐电影的励志主题不同,老尾说《摇滚混混》反而显得有些“表面消极”:“我不想拍一种励志的电影,现在很多音乐电影都是很励志的,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很多音乐人私下是不爱练琴的,他们其实都是为了生存才会跑一下场,所以我的电影里反而没有一个人练琴。”

“但是他们的思维和精神却是非常摇滚的。”老尾说,尽管这部电影的名字叫《摇滚混混》,可这群流浪在街头的人们,却并非属于“混混”:“他们有品位,敢于突破常规,并且更追求自我精神层面的自由,不肯向现实妥协,而之所以选择流浪,只是因为他们想用这种低姿态去改变一些东西,这是他们的方式。生活一成不变的人,不会打破这个社会的常规,但这群不走寻常路的人,却恰好可能改变一个领域。”

尽管《摇滚混混》属于低成本制作,但目前这部电影已经获得比利时安特卫普国际电影节“外语片最佳摄影”奖项以及另外三项提名,入围第7届美国旧金山国际新概念电影节华语片长片单元,参展香港国际影视展和戛纳电影节。而这也燃起了老尾筹拍第二部《摇滚混混》的热情。

“海珠桥就率先作为镜头,进入到我的脑海中,由于我拍第一部的时候把工作辞掉了,也没有什么其他收入,就每周三来这边演出,如果有人给钱支持,我们就可以继续拍。尽管费用不多,至少可以给演员和工作人员一些路费;但是如果没有钱,我也拍,就用没钱的方式去做。”老尾说。

文图视频: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程依伦广州日报全媒体编辑胡群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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