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专辑,当明星谁不想,但日子你还得过啊。”在一次MAOLivehouse演出前,备场的老郭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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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郑亮编辑陈婉婷校对李立军
年5月,一档主打乐队竞演的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以下简称:《乐夏》)上线网络,迅速走红。时隔一年,距离年立秋不足半月之际,《乐夏》携第二季回归。乐队,再度成为全民讨论的话题中心。
但在二十年前,在99%都是“老实孩子”的北京航天大院里,留长发、玩音乐是件“叛逆”得不行的事。郑亮是其中一员,他和他的发小老郭,不,那时候还是小郭,一个是“禁锢”乐队贝斯手,一个是乐队主唱。二十年过去了,当初能拿到一张国外打口磁带就仿佛如获至宝的男孩们也已步入中年,有了各自的生活,但仍没放下音乐……
▲年10月29日,老郭和他的第四支乐队——FUNKYMONKEY(疯克猴子)在前门的凹现场livehouse演出。
最近一次见到老郭是某天晚上遛弯的时候,在这个我们都生活了20多年的航天家属大院里。那会儿很多烧烤店还没有开门,我们只能边走边聊天,谈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我们共同的爱好——乐队。
老郭从他上一支乐队出来似乎有几个月了,作为一个曾经也上过音乐节的主唱,疫情让这家伙疏于身材管理,微微隆起的肚子和隐约可见的胡茬反而更加符合他另一个身份,某企办公室职员。认识老郭将近20年了,他一直在不断地进行着这种身份的切换。
▲年8月19日,老郭和FUNKYMONKEY(疯克猴子)乐队在鼓楼演出,面对镜头霸气侧漏。
▲年秋天的一个周末,老郭和朋友们在大院附近的餐馆吃饭,看到镜头会不自觉躲避视线。
我和这个中年男人的缘分,大概得从年左右开始说起。在我们院里,大部分家长都是航天领域技术人员或工人师傅,所以99%的孩子都是那种从小到大按部就班工作生活的老实娃。像我们这样在那个年代就留长发、玩音乐的,绝对是这个院里的另类。但好在我们都还算是比较有底线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家长几声叹息之后,也就不太管了。
▲在我和老郭居住多年的大院里,随处可见与航天有关的元素。
▲大学时我也打过架子鼓。
年前后,老郭有了自己第一支乐队,或许出于对生活的反叛,那支乐队的名字叫“禁锢”,我那会儿也不是专门拿相机对着他拍的摄影师,而是“禁锢”的BASS手。每周我们会在固定的时间,骑自行车到小区边上的简陋房间排练,乐此不疲。
那个年代的资源没有如今这么丰富,对我们影响最深的还是唐朝、黑豹和魔岩三杰。那会儿如果能拿到一张国外的打口磁带,我们会觉得如获至宝。
▲我的第一盘打口磁带,也是我的摇滚乐启蒙。
在我们这一群叛逆青年里,老郭应该是最执着的那一个。我出来做了记者,吉他手去做了影视导演,鼓手成了钢琴教师,只有老郭还在不停地追逐自己的音乐梦。
年前后,老郭的第三支乐队——THEHOPHEAD(麻药过量)在北京的oldschool朋克圈里也算有点名气了。那一年的老郭,作为主唱站在台上,是那么意气风发。只是那一年还没有《乐夏》,那个时候,玩乐队的都挺苦。
▲年10月28日,FUNKYMONKEY(疯克猴子)乐队那晚在鼓楼的演出只有不到十人,但老郭他们依旧很卖力地完成了表演。
▲年10月28日,卖力表演的FUNKYMONKEY(疯克猴子)乐队。
▲年10月28日,鼓楼表演现场,观众可能不来,但啤酒不会迟到。
为了生活到处奔波,我们几个一度“断”了联系。直到一年春节,大家破天荒地来了次聚会,还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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