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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报班之下弥漫着整个家庭的焦虑杭州网

来源:架子鼓 时间:2024/8/10

每日商报讯周二晚上7点,在杭州学而思体育场路校区门口,等待孩子的家长们撑着伞站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他们的面前是灯光闪烁的教学楼,他们的身后是春天略有刺骨的雨夜。而在城西的同心作文培训学校里,几个孩子正在教室里学习写作,按照家长们的期望,通过写作培训,他们的孩子将会在考试中写出高分作文,并以此提高在班里的排名。

这个夜晚,杭州有多家培训机构为孩子们亮着灯,而在灯光下面,家长们的焦虑也似乎得到了缓解。不少家长的心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我已经为孩子报了培训班,我尽力了。”

在全民补习热的同时,孩子们的休息时间却被一再压缩。4月初,教育部印发通知,其中明确,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每天睡眠时间应分别达到10小时、9小时、8小时。而晚间新闻栏目联合央视新闻官方微博征集的网友投票显示,截至今天4月2日18点,只有不到20%(19.1%)的网友选择了达标。在不达标的网友中,高中生的比例最高,占到64%,小学生、中学生分别约占22%和14%。

超高强度的学习和正常教育之外的培训班正在抢夺孩子们的休息时间和个性发展空间。心理学家指出,培训班这服药表面上是开给孩子的,但其背后治疗的却是家长的焦虑病。

一年投入培训机构万希望孩子今后不要怪我

孙娇(化名)是一家跨国公司在国内的负责人,年薪两百多万的她在人前是干练霸气的女强人,但在人后却是孩子眼中的隐形妈妈。作为一名空中飞人,孙娇常年需要来往于国内多个分公司,一年当中只有1/3的时间能留在杭州,即便如此,在杭州的日子里她也经常因为工作和应酬忙到深夜,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甚至连家里的阿姨都比孙娇更能得到孩子的认可。

为了弥补孩子,孙娇从幼儿园开始,就给孩子报了乐高、绘画、游泳、架子鼓等培训班,到了大班时,孙娇又安排孩子学习形体和跆拳道。“孩子小学一年级的生日时,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想学骑马,我就给他报了骑马培训班,那次是我陪他一起去上课的,看到孩子抱着马的脖子不停抚摸,我觉得让他参加感兴趣的培训班是个正确的选择。”

孙娇的孩子小学三年级时除了每天的学校课程和此前的培训班之外,还要参加曲棍球、足球等培训班,如今孩子已经四年级,她又增加了不少一对一的课程,孩子的时间也和孙娇一样排得满满的。周一至周五,除了学校的上课之外,孙娇的孩子还要去和足球老师学习足球。晚饭后一对一的辅导老师会上门辅导。“家里的阿姨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孩子没有安全感,经常晚上抱着我的衣服睡觉,但我实在没有时间陪他,给他报那么多培训班是希望他能在学习中快乐成长,也希望他能更独立,更坚强。”

说起自己对孩子的付出,孙娇觉得已经超过了不少家长。“提供一对一上门辅导的老师有十几年公办小学的教学经验,也是培训机构的金牌老师,每小时就要几千元的培训费,马术培训一年就要花费5万多元,所有的培训费用总共约在万左右。”

省吃俭用一年拿出十几万希望孩子能成才

周三上午,林晓楠(化名)要去拜访一位重要客户,她拿出鞋柜最里面的一个鞋盒,取出那双三年前买的小羊皮皮鞋穿在脚上,正要出门时,手机屏幕上弹出当天有小雨的预报。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林晓楠还是换上了拼多多上买的皮鞋出门了。

林晓楠是上海交大的本科生,先生是复旦大学的硕士生,两人都在企业工作。家庭年收入在40万左右。怀孕时她就从身边的同事嘴里听说,现在孩子的培训费用相当高,但她一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自己孩子的父母都是高学历,孩子应当具有父母双方的学霸基因,学习应当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没想到的事,孩子刚进小学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记耳光。“孩子小学一年级的一道数学题不仅难倒了我,也难倒了我丈夫,这时候我开始焦虑了。”

在遭受过现实“拷打”后,林晓楠对于孩子的学习基因不再自信,电脑上,手机里的培训班广告推送成为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最终她也放弃自己的看法,送孩子参加了包括数学、语文、英语在内的多个培训班,成为培训大军中的一员。也正式从这时开始,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林晓楠说:“一对一的课程费用按照小时计算,每小时需要多元,周一至周五的培训时间为两小时,周末两天的培训时间为6小时,仅这一项费用每周就要花掉一万多元,暑假和寒假的小班费用也同样不菲,一年算下来,全家收入的40%就贡献给了培训班。”

对于林晓楠来说这还不是最焦虑的。“以我孩子所在的班级为例,全班46个学生中有43个有报培训班,其中报班最多的孩子同时在接受9门课外培训,这在班级里形成了一种培训班竞赛,不给孩子报培训班或报高级班的家长就像是不负责的家长,这种压力让人喘不过气。”

晚上睡不着工作没心思难道真的要我卖房给孩子培训吗?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是不少培训机构挂在嘴边的话,但对于老陈一家来说,这样的理念很有可能会让他一家过上租房住的日子。

从山西临汾来杭州打工的老陈今年37岁,白天他是一名快递员,晚上他去下沙一家工厂帮人看仓库,空闲的时候还会送几单闪送,每个月一万多元的收入勉强支撑着他在山西临汾的房贷。对于老陈来说,一天做三份工作虽然很辛苦,但能让山西的孩子和老婆过上好日子也值得。

去年下半年老陈的孩子读了初中,老陈本以为孩子更有出息了,可没想到问题出现了。“去年年底的时候,老婆打电话告诉我孩子期末考试成绩不理想,想给孩子报个培训班,一个月要三千多元,我咬牙答应了,可现在快半年过去了,孩子的成绩还是没有明显的起色,老婆说可能是培训班报得不够多,老师找得不够好,想要去更贵的培训班,但一个月要五千多元。我盘算了一下,老家的房贷一个月就要三千多元,我在杭州也需要生活费,要是再加上这五千多元的培训费肯定不够用。”

一面是老婆的一再催促,一面是自己的无可奈何,面对这样的问题老陈束手无策,甚至出现了失眠的情况,这也使得他在白天工作时无精打采。“难道我真的要把老家的房子卖了,给孩子上培训班吗?”

孩子睡眠严重不足

家长报班医治的

其实是自己的焦虑病

在学而思钱江路校区的一个班级里,孩子们正在听课。但记者发现其中有部分孩子虽然身在课堂,但已经神游物外,还有部分学生闭着眼睛不断“点头”。

据教室外的部分家长介绍,他们的孩子大多报了多个培训班,每天除了要完成学校的作业之外,还需要上各种培训班,一般睡觉时间都在10点之后,每天的睡眠时间远远不足教育部的睡眠建议。对于这一情况,一位家长表示虽然心疼,但也无可奈何。“其他学生都在报班学习,自家的孩子如果没有跟上,就会被拉下,竞争很残酷。”

然而这在殊安心理首席咨询师卢雁玲看来,这或许也是家长焦虑的一种表现。“对于孩子来说,如果是参加他们感兴趣的培训班,自然无可厚非,但如果是在家长的强制要求下参加过多甚至过度培训班则有可能出现反作用。”“这是关系到孩子的内在发展的可延展性和创造性的,这一点需要引起家长的重视。”她说。

杭州希溪谷学院院长汤宁认为,家长不断增加孩子校外培训课程情况的根源在于家长而非是孩子。“家长只不过是通过校外培训这一服药来医治自己的焦虑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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